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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事旧人】《水浒传》中不得不说的那几个娘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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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传》中不得不说的那几个娘们(二)
文/王成海
敬告读者:亲爱的广大读者,本公众号“老事旧人”自开通以来,持续受到你们的关注青睐,点击率节节攀升,现在已经拥有一大批忠实的读者,在此,本人对你们表示十二分的感谢与敬意。
在本公众号开通的这两个月时间里,本人坚持每天更新文章没有一天间断,到今天已经整整六十篇了。但写作既是快乐的事情也是异常艰辛的事情,尤其本人正处于患病期间,如果长此以往身体实在难以承受,故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本人打算一周更新2到3篇文章,在此一并告知各位读者,望大家谅解,也希望大家还像以往一样坚定地支持我,帮助我继续推广公众号“老事旧人”,谢谢。
2017年3月10日

接上文: 四、潘巧云:难耐寂寞的少妇
她是一位美丽漂亮但又寂寞难耐,终于红杏出墙死于非命的少妇。
首先,潘姑娘是个美女,而且是个超级大美女。看看《水浒传》书中是怎么描写潘巧云的外貌的。“黑鬒鬒鬓儿,细弯弯眉儿,光溜溜眼儿,香喷喷口儿,直隆隆鼻儿,红乳乳腮儿,粉莹莹脸儿,轻袅袅身儿,玉纤纤手儿,一捻捻腰儿,软脓脓肚儿,翘尖尖脚儿,花蔟蔟鞋儿,肉奶奶胸儿,白生生腿儿。”换成今天的话语就是细眉,大眼睛,高鼻梁,瓜子脸,胸大、腰细、腿长、臀翘,标准的明星身材,注意这还是天生的,和现在很多人造美女有本质的区别。书中还有一处侧面的描述,最能说明潘巧云的美貌。裴如海做法超度的时候,众僧的失态。“那众僧都在法坛上,看见了这妇人,自不觉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时间愚迷了佛性禅心,拴不定心猿意马。”至于吗?看见一个女人就手舞足蹈,宋朝的和尚的定力也太差劲。不是和尚的定力太差,而是我们这位潘美女的杀伤力太大了,估计和原子弹有得一拼。 第二点,潘巧云是年轻的少妇,并且有过性享受的欲望熟女。 潘巧云先嫁王押司,两年后老公身故,再嫁杨雄。书中一笔带过潘巧云和前夫的生活,但可以肯定一点,潘巧云和王押司肯定有过性生活。王押司是否日夜纵欲而死不得而知,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书中没有明确记载潘巧云的年龄,但不难推敲得出潘巧云大约25岁。25岁的女人,生理已经完全成熟,步入一个性心理上的安全感,对性充满了探索和发现。潘巧云已经掌握一定的性技巧,相比杨雄更能放得开,对性自然有着更多的需要和渴望。但是现实中的潘巧云却得不到满足。潘巧云和杨雄再婚后,29岁的杨雄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事业上,疏冷了潘巧云。杨雄一个月有二十多天不回家,潘巧云实际是在守活寡。大禹治水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欲望也像洪水一样,要靠梳理不能靠堵,不然前列腺就会出问题。央视版98《水浒传》中有个相当雷人的桥段,潘巧云临死给杨雄丢下的一句相当伤男人自尊的大实话,说跟杨雄一年来的床上生涯,还不如与裴如海和尚通奸的两个晚上来得快活。潘巧云是人哪,她也需要性生活呀。杨雄和潘巧云性爱的剪刀差是导致潘巧云出轨,酿成悲剧的根本原因。 第三点,潘巧云是善于敢爱敢恨的欲女。没有性生活,叫我怎么活。估计潘巧云内心深处已经千万次在呐喊。第一任老公王押司死后,潘巧云嫁给杨雄,这是潘巧云第一次把握机会。杨雄一表人才,高大、英俊,功夫了得,是个潜力股,但是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床下功夫了得,床上功夫不行,对潘巧云这个尤物一点也不感冒。 潘巧云无奈,只得寻找替代品。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人人。前夫的二周年忌日,潘巧云遇上了早就对自己垂涎三尺的半路出家的和尚裴如海。你有情我有意,两人眉来眼去,互送秋波,很快心意相通。之后不但在寺庙的和尚房里偷情,还利用杨雄加班在杨雄的床上大干,为了此事这一对狗男女可谓处心积虑,妄想做一身一世的露水夫妻。到头来落得个身首异处。 站在潘巧玉的角度讲, 潘巧云是可怜的,时代造就的悲剧。美丽,这不是潘巧云的错。对性的渴望,潘巧云也没有错。作为生理和心理正常的女人,对性自然有着本能的需要。当从老公身上得不到性满足,要么自慰,要么从另一个男人身上索取。潘巧云选择后者。从生理卫生角度讲,自慰是有害身体健康,也不能本质解决问题,况且宋朝那时没有现代这样丰富的自慰用品。潘巧云这样选择是可以理解的。    宋朝当时是比较开放的时代。作为一把手的宋徽宗尚且包二奶(名妓李师师),作为普通公民的潘巧云这点事,最多算个民事纠纷,《水浒传》第四十六回中写道也就是一纸休书。最坏结果就是离婚。离婚,这怕什么,潘巧云又不是没离过,大不了再结一次婚。    那是什么导致潘巧云的人生悲剧呢?那就是既不想抛弃家又还想得到男人从身体到心里的呵护,到头来只能命丧黄泉。
五、贾氏:一个多情而又胆小的女人
说贾氏多情是她和管家李固的私通,说她胆小怕事,是她安于平稳的生活,怕出现意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希望平平安安地生活这并没有错。卢俊义准备去泰安州时,贾氏就说过这样的话:“自古道:出外一里,不如屋里。休听那算命的胡说,撇下海阔一个家业,耽惊受怕,去虎穴龙潭里做买卖。你且只在家内,清心寡欲,高居静坐,自然无事。”从这番话中,不难看出她的心思。卢俊义被梁中书擒拿,受审的时候,贾氏又说:“不是我们要害你,只怕你连累我。常言道:一人造反,九族全诛!……丈夫。虚事难入公门,实事难以抵对。你若做出事来,送了我的性命。自古丈夫造反,妻子不首,不奈有情皮肉,无情杖子”这几段话,更把贾氏的这种心思坦露无遗。
如果纯粹从这个角度分析,贾氏似乎并没有什么明显的过失。一个女人,谁不想过个安宁日子呢担惊受怕,甚至送了性命总非人之所愿。贾氏正是基于自身安危的考虑才先是奉劝卢俊义不要出门,后来又迫于现实出卖了卢俊义。
从根本上讲,贾氏最终招来杀身之祸,还是源于她和李固的私通。
中国封建社会发展到宋代,皇权、族权、夫权等绳索紧紧地套在中国女性的脖子上,比以前任何一个朝代更为厉害。在这一时期,女性的地位降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低层面。《水浒传》中女性所处的正是这样一个大的历史背景。因此说,恪守妇道比什么都重要。女性稍有越轨之举,便会受到最大限度的指责。严重者便会招来杀身之祸。被杀了、剐了,也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怜悯。会被人们认为是罪有应得,甚至死有余辜。
贾氏身为北京巨富卢俊义卢员外之妻,算是豪门之妇。生活原本可以过得安逸舒适,也是她多情,偏要和管家李固眉来眼去,勾搭在一起,如燕青对卢俊义所言:“主人脑后无眼,怎知就里。主人平昔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娘子旧日和李固原有私情,今日推门相就,做了夫妻。”贾氏如此,等于自己找刀架在自己脖子上,或者说她是无异于玩火,能不招惹祸灾吗
贾氏的“红杏出墙”,卢俊义没有责任吗许是梁山好汉们的一个通病吧,如燕青说的“只顾打熬气力,不亲女色”。卢俊义棍棒天下无双,武功高强,少不了要“勤学苦练”的。这样一来,感情上必然对贾氏多有疏远。以卢俊义的富裕,说不定有自己专门的练功房,并且带有休息室。练完功就在那儿休息,不回贾氏房间,换句话说就是和贾氏处于分居状态。和杨雄疏远潘巧云一样,卢俊义对贾氏的感情的冷漠,也是促使贾氏有外遇的一个重要原因。
卢俊义家境富裕,贾氏自然衣食无忧,如同贵夫人,整天无所事事,能不感觉寂寞、空虚吗对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女子来说,尤为如此。
整天闷在家里,卢俊义又“不亲女色”,贾氏的心中当然凄苦。况且,一个身心健康的青年女性,能不渴望爱的雨露甘霖吗既然丈夫不予满足,贾氏和管家“相好”而勾搭有了私情,亦应不难理解。
封建统治时期,上至皇帝,下到草民,男人对生理需求的满足都可处于主动地位,牢牢掌握着控制权。而女人就不同了,女人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皇宫的嫔妃、官家豪门的妻妾、百姓的妻子都是这样,毫无例外。不管什么样的身份。在性方面,她们都一样,即便有强烈的生理需要,也只能等,等着陛下、官人、当家的来示爱。等不到便只有忍着,压抑着。这恐怕也是嫔妃争宠、妻妾不和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在这种情况下,女人要么甘心认命,让青春和生命在煎熬中一天天流逝,要么冲破枷锁,追求幸福。但谈何容易这样会以声名乃至生命作代价的。稍有不慎,“荡妇”、“淫妇”这些恶名便会压在头上,永世不得清白,更严重的,则会性命难保,香消玉殒,落个悲惨的结局。贾氏即为一例。
卢俊义被梁山好汉“智取大名府”救出监狱,上了梁山。贾氏和李固被押下囚车,“拖在堂前,李固绑在左边将军柱上,贾氏绑在右边将军柱上”,“卢员外拿短刀,自下堂来,大骂泼妇贼奴,就将二人割腹剜心,凌迟处死,抛弃尸首”。
其实,要说这贾氏也是命苦。如果她嫁的不是卢俊义这样一个被梁山看中的英雄汉,而只是一个一般的富家大户,可能也不会命丧于“情”。可惜贾氏嫁给了“不亲女色”的卢俊义,又不甘埋没自己,让青春虚度,结果断送了性命,连情夫的小命也给搭上了。实在是可悲,可叹!
六、白秀英:不知天高地厚的县长二奶
白秀英本来是个江湖耍把式卖艺的,因为与郓城新任知县有旧情,尾随其来到郓城县卖艺,设勾栏(相当现在的剧场或临时搭建的小舞台)卖艺挣快钱。
白氏父女有知县撑腰在郓城把钱挣得那是风生水起呀。雷横作为当地的刑警队长刚从外地出差回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告知他此消息并带他去观看,一是说明白氏父女两个在当地已经有了相当影响,二也说明古代和我们现在一个德行,你只要在社会上有点权势巴结你的大有人在,帮闲李小二刚看见雷横回来屁颠屁颠地追着报告他走后本县街上来了演艺明星白秀英且红得发紫并带他观赏就是明证。雷横在本地也算得上是个人物,来这里看戏自然得坐在最好位置,所以“入到里面,便去青龙头上第一位坐了”。
雷横没带银子,却坐在最好的位置上,到人家讨赏的时候却身上摸不出钱来,于是发生了言语冲撞。让白秀英贬损得那个尴尬呀,简直是无地自容。……雷横道:“今日忘了,不曾带得些出来,明日一发赏你。”白秀英笑道:“‘头醋不酽二醋薄。’官人坐当其位,可出个标首。”雷横通红了面皮,道:“我一时不曾带得出来,非是我舍不得。”白秀英道:“官人既是来听唱,如何不记得带钱出来?”雷横道:“我赏你三五两银子,也不打紧;却恨今日忘记带来。”白秀英道:“官人今日眼见一文也无,提甚三五两银子!正是教俺‘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一般卖艺者估计没有如此胆量贬损雷横,因为人家毕竟是当地公安局领导,来白看你的戏是抬举你,你还敢要钱,甚至笑话我,但白秀英不怕,老娘有县令大人。你刑警队长算个鸟!把个雷横纠缠得没完没了。
当然,说起来,雷横是有短处的。如果雷横不出钱,白秀英当天的场子就难以应酬下去,甚至可能冷场。为何?一是雷横坐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有对全场的示范效应,白秀英不能不争;二是白秀英自来到郓城以来,没有当众这样折过,也不能这样折在这里,否则勾栏摆不下去了。
此时,白父的几句更恶毒的话起了烈火烹油的作用。……“我儿,你自没眼,不看城里人村里人,只顾问他讨甚么!且过去问晓事的恩官告个标首。”雷横道:“我怎地不是晓事的?”白玉乔道:“你若省得这子弟门庭时,狗头上生角!”众人齐和起来。雷横大怒,便骂道:“这忤奴,怎敢辱我!”说着就打了起来。
那花娘见父亲被雷横打了,又带重伤,叫一乘轿子,径直到知县衙内诉告:“雷横殴打父亲,搅散勾栏,意在欺骗奴家!”知县听了,大恕道:“快写状来!”这个唤做“枕边灵。”便教白玉乔写了状子,验了伤痕,指定证见。本处县里有人都和雷横好的,替他去知县处打关节;怎当那婆娘守定在县内,撒娇撒痴,不由知县不行;立等知县差人把雷横捉拿到官,当厅责打,取了招状,将具枷来枷了,押出去号令示众。那婆娘要逞好手,又去把知县行说了,定要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第二日,那婆娘再去做场,知县教把雷横号令在勾栏门首。
天下没有哪个母亲是不疼儿子的。好不容易将雷横培养成郓城县刑警队长,偏偏却栽在县长情妇的手里,并且当众让人羞辱,为娘的咽不下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于是便有了老婆婆街上羞辱白秀英的场景。……那婆婆那里有好气,便指着骂道;“你这千人骑万人压乱人入的贱母狗!做甚么倒骂我!”白秀英听得,柳眉倒竖,星眼圆睁,大骂道:“老咬虫、乞贫婆、贱人怎敢骂我!”婆婆道:“我骂你,待怎的?你须不是郓城县知县!”白秀英大怒,抢向前,只一掌,把那婆婆打个踉跄,那婆婆却待挣扎,白秀英再赶入去,老大耳光子只顾打。这雷横己是衔愤在心,又见母亲吃打,一时怒从心发,扯起枷来,望著白秀英脑盖上,只一枷梢,打个正著,劈开了脑盖,扑地倒了。众人看时,脑浆迸流,眼珠突出,动弹不得,情知死了。
白秀英的死说彻了就是因为自己是县太爷的二奶,自认为谁都得给自己留情面,往谁头上拉屎也得忍气吞声咽到肚里,以致连本县的刑警队长都不给留一点情面。要知道雷横那是郓城县多年的老公安了,只有他欺负别人,那见过别人欺负他。真是针尖对麦芒,不死一个才怪呢
像白秀英此类给上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无耻女人被杀实在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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